等天一黑,白雀就和黄淑娘出了国师府。
她想先探一探隔壁孟家。
这孟家在朝堂上带头造谣,想必是想搞什么事。
孟家后院里,几个少年少女正在纳凉。
他们是孟守拙的子女,其中三位正是下午看到的那两个姑娘,一个胖少年。
姑娘十三四岁,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,应该是对双胞胎。胖少年十六七,像个大爷似的坐在中间,身后有俩小丫鬟伺候,一个打扇子,一个递冷饮。
他们聊到后日的赏菊宴,又聊到穿什么时兴的衣裳,佩戴什么颜色的珠花,最后聊到了国师府。
“今天下午,我瞧见太监总管丁公公亲自去隔壁送请帖了!”
胖少年撇撇嘴:“她一个会点歪门邪道的道姑,参加这种赏菊宴参加得明白吗?”
几人一阵笑。
在这些个世家子弟眼里,白雀不过是个从穷乡僻壤冒出来的野道姑,仗着些掐诀踏罡的江湖把戏,又侥幸救过圣驾,才混成了国师。更可笑的是,听说她在湘州还开着钱庄,一个修道之人,竟与铜臭为伍,当真是俗到了骨子里。
可他们心底翻涌的嫉恨和恶意,又岂止于此?
同样是双十年华的女子,旁人被困在绣阁之中,学的是女戒妇功,求的是相夫教子。
偏她白雀,能青丝高束,紫绶加身,甚至见到皇上可以不跪,一个乡野道姑,居然压了她们一头!
几个小脑袋又凑到一起:“你说,后日要不要给她找点小麻烦?”
“小麻烦有什么意思,大麻烦才好玩!”
“我看行,要我说”
几人坏笑着,压抑着兴奋小声商量了约莫两刻钟,几人才结束这一话题。
黄皮子打了个哈欠:“这些人想算计你耶,你们人类真无聊,要么就真刀真枪的打一架,在背后使阴招的嘴脸,真难看!”
白雀:“你又不是第一天看到这些内宅阴私,之前逃荒路上你不是吃了一路的瓜吗?”
黄皮子尾巴晃了晃:“那可不一样,我以为长得漂亮的人儿,心肠应该和主人一般好,没想到这几人的心肝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