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昏时分,落日的余晖如一层薄纱,轻柔地洒在公园的每一个角落,将华清一家三口的身影拉得老长。
郑名花和元秀的心情犹如铅块般沉重,尤其是身患绝症的郑名花,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。
她愁眉苦脸,为自己人生感到绝望。
许久,郑名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打破了沉默,声音沙哑而无力:
“这可怎么办啊?看来我的病是真的没法治了……”
元秀眼眶瞬间红了,豆大的泪珠簌簌滚落,她紧紧抓着母亲的胳膊,带着哭腔喊道:
“妈,您别这么说!您的病肯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“咱们去教会把投进去的钱要回来,再去医院好好治病,一定能行的!”
郑名花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,摇了摇头,无奈地说:
“要钱?谈何容易啊。”
“教会里养了不少打手,就今天咱们去的那几家信徒,哪个把钱要回来了?”
“而且,就算侥幸把钱要回来了,又如何呢?”
“医生早就给我判了死刑……”
元秀哭得更厉害了,双手死死握住郑名花的手,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母亲渐渐流逝的生命,她抽噎着说:
“妈,这家医院不行,咱们换一家啊!”
“咱们可以去首都的大医院。”
“那里的医生见多识广,经验丰富,医术肯定比咱们这儿的高明,一定能治好您的病!”
华清看着妻儿悲痛欲绝的模样,走上前,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:“我说你们俩啊,别这么悲观嘛。”
“老婆,你这段时间天天吃我从国外带回来的药,我瞧着你的气色可比我刚回家那会儿好多了。”
“说不定病情已经有好转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