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,绝不能功亏一篑!”
“胜利就在眼前!只要挺过去了,你们个个都是功臣,荣华富贵享不尽。”
在他的鼓舞下,士兵们咬着牙,拖着疲惫的身躯,继续朝着西南方向艰难前行。
两天后,往远处眺望,终于见到山下久违的绿色。
众人心情激动不已,以至于喜极而泣,鹰愁崖最难的部分终于挺过去了。
刺骨的寒风似乎也变得温柔,残雪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,映照着士兵们布满血丝却闪烁希望的眼睛。
有人跪在地上亲吻冰面,有人颤抖着从怀中掏出半块发黑的干粮,就着融化的雪水吞咽。
这是他们上山后数日以来,第一次敢松懈下来进食。
就在众人来到山南侧,坐在地上休整,准备下山时,一声炮响从侧面传来,众人脸色大变,慌忙起身。
铁制的铠甲在仓促间碰撞出杂乱的声响,弯刀出鞘的寒光与上方山崖晃动的积雪一同刺入眼帘。
上方和左右两侧各冲出来数千宛军。
他们手持的长枪如林,玄色军旗上的明黄龙纹在风中猎猎作响,与大匈军残破的狼头战旗形成鲜明对比。
上方宛军让开一条道,华清拿着苗刀走向军队最前方。
玄铁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,他未戴冕旒,却自有一股震慑人心的气势。
刀锋挑起块碎石,精准劈开三丈外的冰棱:
“图木尔,上次饶过你,没想到你居然还敢来送死?”
“好,那么你这颗人头,我就收下了。”
看到这一幕,大匈精兵们都绝望了,他们一路走来疲惫不堪,敌人却是以逸待劳。
不少人瘫坐在地,握着弯刀的手无力垂下,呼出的白气在寒冷中凝成冰碴。
图木尔牙齿咬得咯咯响,将腰间冻硬的酒囊狠狠摔在地上:
“黄口小儿,别太得意。”
“正好杀了你,为耶律熊将军报仇。”
他突然扯开领口,露出胸口狰狞的旧疤——那是三年前与宛军作战时留下的箭伤:
“今日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!”
华清一脸戏谑地看着他:
“不用想了,必是你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