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将见到军令后大惊失色:
“皇上也太大胆了吧,这相当于倾巢而出?”
“只留五千兵力守在这里,是不是兵力太少了些?万一被偷袭怎么办?”
“大匈二十万大军这么绝密的军情,能是真的吗?”
“别是敌军放出的假消息,采用调虎离山之计,半路截杀我军?”
楚昭然摩挲着手中的青铜虎符,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。
思索了片刻,他缓缓开口:
“不可小看皇上。”
“他一箭射杀耶律熊,又伏击了绕道鹰愁崖的五千大匈精兵。”
“无论是武力,还是情报能力,都非我等所能揣测。”
“皇上既已下令,我等听令就是,万一延误了战机,我等就成为罪人了。”
“此地离锁龙隘甚远,整饬军队,准备出发。”
锁龙隘处,萧凛收到军令时面色复杂。
想起此前轻视皇帝军令而险些酿成大错,他额头沁出冷汗,不敢再有丝毫怠慢。
萧凛立刻调兵遣将,准备迎敌。
大匈制定作战计划不久后,一封加急军报如惊雷般炸响在主帅大营。
牛皮帐篷内,耶律烈捏着皱巴巴的羊皮纸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“什么?前锋部队被宛军夜袭,全军覆没?”
他的怒吼震得帐顶的兽皮簌簌发抖,镶满狼牙的座椅被一脚踢翻,发出轰然巨响。
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:
“安华清小儿!竟敢如此羞辱我大匈!”
帐内的将领们噤若寒蝉,大气都不敢出。
铁面将军哈赤虎上前一步,独眼闪过一丝忧虑:
“陛下息怒,此时更应冷静谋划。”
“一个毛头小子罢了,我们此时万不可自乱了阵脚。”
一人谋士接口说道:
“哈赫将军说的对,那小子得意不了多久。”
“只要按照计划诱敌深入,再一举歼灭,灭宛国不过弹指一挥间罢了。”
耶律烈重重地喘着粗气,胸膛剧烈起伏,半晌才咬牙切齿道:
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