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看你的人,盔甲破损,溃不成军,还敢在朕面前逞威风?”
“住口!”耶律烈突然暴喝,战马前蹄人立而起,弯刀带着破空锐响直劈华清面门。
这一刀裹挟着他连日来的羞辱与愤怒,刀锋未至,凛冽的刀风已刮得华清鬓发飞扬。
少年皇帝却不闪不避,苗刀如游龙出鞘,迎着弯刀狠狠撞去。
“当啷”巨响震得峡谷回声激荡,耶律烈只觉虎口发麻,弯刀险些脱手。
未等他反应,华清的马已如闪电般欺近,苗刀划出刁钻的弧线,直取咽喉。
大匈皇帝侧身急避,肩头铠甲被刀锋削去半片,露出渗血的伤口。
他怒不可遏,调转马头,弯刀舞成银盘,朝着华清周身要害疯狂劈砍。
每一刀都带着草原狼般的狠厉,却被华清以巧劲一一化解。
苗刀在华清手中宛若活物,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挡住致命攻击。
“大匈皇帝,就这点本事吗?”
“居然都打不过一个娃娃,简直让人笑掉大牙。”
华清突然大喝,趁着耶律烈招式用老,苗刀猛地荡开对方弯刀,靴底重重踹在他胸口。
耶律烈惨叫着从马背跌落,滚落在布满碎石的地上。
还未等他爬起,华清已翻身下马,苗刀抵住他咽喉。
“你输了。”华清的声音冷得像峡口的寒风。
耶律烈吓得魂不附体:
“我错了,我错了,请陛下饶……”
话未说完,苗刀划出一道厉芒,温热的血溅在华清玄铁铠甲的龙纹上。
少年皇帝拎起耶律烈的首级,看着大匈残兵惊恐的面孔,高声喊道:
“大匈皇帝已死!降者免死!”
峡谷间回荡着他的声音,大匈士兵们面面相觑,终于有人丢下武器,跪地投降。
华清提着耶律烈的脑袋翻身上马,身后三百精兵紧随其后。
马蹄踏碎满地狼藉的兵器与残肢,扬起的尘土中裹着刺鼻的血腥气,他们朝着厮杀声震天的主战场疾驰而去。
战场中央,宛军与大匈军仍在拼死搏杀。
楚昭然的长枪挑飞一名大匈骑兵的头盔。
萧凛的陌刀劈开敌军盾牌,金属碰撞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