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无二日,一山不容二虎。”
“就算先皇还活着,朕也不可能把他接回来。”
“再说了,先皇当时是害怕大匈打到太平城,杀了他祭天,这才卷了国库钱财,抛弃黎民百姓,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。”
“这样的昏君,接回来干嘛?”
“难道还要供起来,看着他继续祸国殃民?”
他目光如炬,扫视着殿内众人,目光最后落王福海身上:
“你回去告诉安重道,先皇已经死了,就安葬在皇家陵园。”
“让他夹着尾巴过日子,不要自称什么太上皇,否则,朕会派人送他上路。”
王福海被华清眼中的杀意吓得双腿发软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。
他结结巴巴地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被华清冰冷的眼神逼得把话咽了回去。
最后,几个侍卫架着他,把他扔出了皇宫。
那些安重道以前的宠臣下朝后,悄悄找到了如惊弓之鸟般的王福海。
礼部侍郎周文远左右张望了一番,确定无人注意后,压低声音道:
“烦请公公转告太上皇,我等对太上皇忠心耿耿,很欢迎太上皇归来。”
“若有需要,我等愿效犬马之力!”
“不错不错!”众人纷纷附和,脸上露出迫不及待的神色,仿佛已经看到安重道重掌大权后,自己飞黄腾达的模样。
王福海看着这些人,老眸中闪动着明亮的色彩,他佝偻着背,连连点头:
“诸位大人放心,老奴一定把话带到。”
“太上皇若能归来,定不会忘了诸位的忠心!”
王福海回到江南时,暮色正将园林的飞檐染成暗红。
他跌跌撞撞冲进宅院,绣着金线的衣摆沾满泥浆,刚跨进水榭便扑通跪地:
“陛下!那安华清……他、他不肯接您回宫!”
案上的羊脂玉茶盏应声碎裂,安重道猛然起身,蟒纹长袍扫落半卷《江南春图》。
他盯着王福海发颤的白发,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:
“他说什么?再说一遍!”
“他、他说天无二日……”王福海额头重重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