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!”赵德昌突然涕泪横流,膝行向前:
“这一切都是诬陷,臣绝无二心。”
话未说完,便被华清一脚踹翻:
“住口!”
华清踏在他后心,绣着金龙的皂靴碾过蟒纹补子:
“全天下的人都诬陷你不成?”
他转头望向魏浩征:
“将这三人收押,严刑拷问——朕要知道,还有哪些乱臣贼子参与此事!”
“臣遵旨!”魏浩征一挥手,武士们如鹰隼般上前,将三人拖出殿外。
赵德昌等人的哭号渐渐消失在宫道尽头,金銮殿内重新陷入寂静。
安重国跪在冰凉的青砖上,蓬头垢面的脸贴着地面,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与不甘。
他突然剧烈挣扎,铁链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:
“陛下!陛下!臣是您的亲生父亲啊!”
华清负手而立,十二旒冕冠垂下的玉珠遮挡住他眼底的寒光。
殿外的阳光穿过雕花窗棂,在安重国身上投下破碎的光斑,宛如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希望。
“父亲?”华清突然冷笑出声,袍袖翻卷间转身,玄色冕旒撞得玉珠叮当:
“你也配提‘父亲’二字?”
他缓步走到安重国面前,绣着金龙的皂靴碾过对方脏乱的头发:
“当年你把朕和母亲扔进柴房,任由侧妃欺凌时,可曾想过父子之情?”
安重国被踩得喉头发出呜咽,却仍不死心,嘴角磕在砖缝里渗出血丝:
“那都是过去的事了!”
“陛下如今贵为天子,何必与臣一个阶下囚计较……”
“计较?”华清猛地揪住他的衣领,将人提起来甩向石柱,安重国的后脑撞在蟠龙纹雕刻上,发出闷响:
“你贪赃枉法也是朕故意污蔑你不成?”
“当初违法乱纪的时候,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。”
“陛下!”安重国涕泪横流,爬起来后,额头重重磕在地面:
“臣愿意将私藏的家产全部献给陛下!”
“有江南的钱庄、西域的商队……只要陛下饶臣一命,臣什么都愿意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