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远端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,眉头拧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手里的茶盏已经凉透,可他却浑然不觉,浑身的低气压更是掩盖不住。
他对面,一个手下正弓着身子朝向他,声音压得极低:“侯爷,谢危那小子最近动作频繁,恐怕是真准备跟咱们这一派系不死不休了。”
薛远冷哼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,但又带着几分厌烦:“他一个毛头小子,靠着沈琅才能立足的人,你觉得他能能掀起什么风浪?咱们薛家在这京城扎根多年,人脉广布,岂是他说动就能动的?”
薛远更担心的是沈琅那个白眼狼,他也不想想薛家真的倒了他会怎么样,但话虽如此,可他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安,手指不自觉地在扶手上敲打着。
人啊,从来都没有为自己而活的,搞不好他和谢危最后都会为沈琅做嫁衣裳,不过他也没想过跟谢危合作,比起蠢货,聪明人虽然更得心意,但也代表着对方脑子好使,他可不想跟心眼多的聪明人打交道。可惜了……
而此时,谢危正站在自家府邸的院子里,抬头看着天空,好似只有夜晚,他才能短暂地只做一个年轻人。皎白的月光洒在他身上,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,面容冷峻,双眸却透着如寒星般的锐利光芒,气势逼人。
“先生,您真的没那个心思吗?要我说还不如您直接登位呢,省的劳心劳力。”身边人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。
不是他要撺掇什么,而是天下局势本来就是这样的嘛,他们这次完全没有隐藏,沈琅肯定已经发现了先生势力很大,到时候还能有什么好结果?再说了,先生的身份真的能一直瞒下去吗?他觉得不可能,总不能就这样一次次捞燕家吧?
先生智多近妖,但是如此劳累下去,他们这些手下其实更担心先生的身体,他们这些人才是完全跟先生是一体的。
谢危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:“怕什么?”他侧头看向身边的人,“放心吧,我会安排好的,只是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