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来不该承认的,他本来是要若无其事地揭过去的,像他的父亲那样。
在发现他母亲在外面有了人,也只是默不作声的做好他该做的事情,置办好行头,帮他母亲把那位小郎纳进来。
他也应该这样的,这样才是一位人人称赞的大度的夫郎。
可是,听见俞欢问他之后,他的心尖颤了一下。
从前俞欢待他的种种好都浮现在他眼前,以至于他居然因为这些好,而有了一丝问责俞欢的勇气。
他就是在意就是小气。
他眼睫飞快抖了一下,颤动弧度像是即将飞走的蝴蝶那样仓惶。
“是……真的吗?”
他小心翼翼地咬着唇问,迅速的抬起眼睛看了俞欢一眼,仿佛她脸上有着一切的答案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俞欢若无其事道,“我心里只有宴清。”
我可真是个混蛋啊,她不由得在心里这样哀嚎。
但是她嘴上还要说:“你也知道廖家如今落寞,沈家却权势滔天,我违抗不得,只能想办法周旋。”
“但是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忘记你跟别人好上的。我心里只有你一个。宴清,你这么好,没有人能代替你……”
贺宴清在她的话语中渐渐安下心来,他回望着俞欢,神情温柔真挚:“我信你。”
她是第一个对他这样好的人,她让他相信,他也是值得被喜欢在意的。
并不是她的解释多么有说服力,只是他愿意相信她。
贺宴清心疼她陷在这样的局面里,还问她需不需要他想办法帮忙。俞欢只能说,她应付得了,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。
临分别的时候,俞欢已经转身要走了,贺宴清忽然拉住了她的手。
俞欢微微愣了一下,回头看过去,贺宴清耳根微微发着红,但手上却坚定的拉住了她,没有松开。
两个人还从没有这么直接的身体接触过。
俞欢就笑他:“这么主动呀?”
这下好了,贺宴清不仅是耳朵红了,连脖颈也红了一片。
他一向是内敛沉静的,做这样的事,对他来说确实有些出格。但他就是想做,就是想要再同她亲近几分,想要抓住她,远离外面那些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