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,池素珍看着燃烧的沙发,听着外面的哭喊叫骂声,眼里闪过报复的快感。
反正她的一辈子都毁了,婚离了,儿子没了,身子也坏了,名声也没了。
本来以为娘家会是自己唯一的后路了,结果石英那个贱人一天到晚给自己脸色看。
哥哥站在石英那边,就连一向疼爱自己的父母,也责怪自己,让自己忍让。
她凭啥忍让,这是她池素珍从小长大的家,凭什么石英嫁进来后,这里就不是自己的家了?
她在坐月子啊,她是病人。
他们是自己最亲的人啊,他们应该照顾自己,关心自己啊。
今天早上,她只不过是吃了给小宝蒸的鸡蛋羹,石英那个贱人竟然敢跟她动手。
就连哥哥池丙钦也呵斥她,“素珍,你年纪也不小了,懂事点好吗?家里都被你闹成什么样子了?
你上外面听听,人家都怎么讲究我们池家怎么笑话我们。
我们能为你做的都已经为你做了,做人不能没有良心,你非得闹的家里也鸡飞狗跳吗?”
她不过是争辩了两句,“家里又不差这两个鸡蛋,小宝能吃我凭啥就不能吃?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,我是你亲妹子啊,我在坐月子啊,我也需要养身体。”
石英一听这话就对她破口大骂,“你往家里拿过一分钱吗?你身子是我弄坏的吗?你要吃,你上陈家让车金梅蒸给你吃去。
你要自己蒸着吃,我也不至于这么生气,你凭啥抢我小宝的鸡蛋羹,你是我生出来的吗?
当初说了,不要给家里添麻烦,你要这么不识闲,乘早给我滚出去,我没有伺候你的义务!”
池父池母想插话,也被石英喷了个狗血淋头。
待石英出门上班后,池父池母当着池素珍的面就商量着要给她重新找个婆家,甚至想要将她介绍给棺材铺的丑八怪残废儿子。
池素珍受不了了,跟父母顶了两句。
被池父指着鼻子骂,“你现在落到这个下场,根本就不是陈文的一个人的错,你以为你就没错了吗?
你还看不上人家,你有什么资格看不上人家,人家还没嫌弃你是个离过婚还不能生的女人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