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大夫好。”李海一揖。
胡大夫打量着汉子一袭劲装,腰间悬着枚成色不错的玉佩,也回了半礼,疑惑道:“您是?”
“在下李海,是朱大奶奶的陪房。”李海简单介绍了一句后,从袖间取出几张银票递给胡大夫,见他接了才又笑道,“我们大奶奶说辛苦胡大夫跑这一趟,还清了账面儿余下的,全当请胡大夫喝茶了。”
听到那个李字,再捻了捻不算薄的银票,胡大夫满脸惊讶中又夹杂了丝丝无措:
“这,这如何使得,太多了些”
“不算什么。”李海推回了胡大夫手中的银票,“我们大奶奶的意思,您若是不得空烦请举荐个可靠的大夫,常驻我们府上,工钱另结,您也知道,夫人和相爷都有了岁数,万一有了病痛,也不好叫等着,我们府上又不同旁人家”
胡大夫连连点头,是这个道理,别说堂堂相府,便是寻常官宦人家也常备着一两位大夫,家家都有老幼,谁能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呢?
何况这位朱大奶奶瞧着可不是个差钱的主,跟传闻中的一样,阔着呢。
“好说,好说,在下这就回医馆安排,请这位李小哥替在下向大奶奶问安。”胡大夫脸上的笑容更真挚了几分,连声答应道。
相府有权不假,可他一介郎中做什么能使得上相府的权?还是老老实实挣些银子来得实在。
胡大夫想通了这一节,办事效率大大增加。
次日一早,胡氏医馆中的两位颇有名气的大夫就来到了相府报到。
李佩见着一男一女两位医者,对胡大夫更是满意了几分,先重赏了两人一番,又协商了每月的工钱,宾主皆大欢喜后,两人分别来到了朱相的书房与朱夫人所在的浮园。
朱相这头倒是神色如常,坐在圈椅上,只对跪在脚边替他请平安脉的黄大夫道了声有心。
浮园那头折腾得那才叫一个热闹。
朱夫人见了医女,原以为是胡大夫在向她这个相府女主人赔礼道歉,特意遣人来的,谁知架子摆出来一问才知道,她竟是李佩那个贱人花钱请来的!
“没病没灾的,请医女来做什么”朱夫人拍着半旧的案几,咬牙切齿道,“仗着手里有些个阿物儿就敢管到长辈房里来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