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夫人情不自禁地点点头,随后脸色有些纠结道:
“可咱们使了李家的银子,回头她以此再进一步可怎么办?到时候这府里还有我的位置?”
这话说的赵婆子简直无语了,你是婆母,她是儿媳,怎么说的就跟有她没你了似的?真是!
可见人糊涂起来,是连自己的位置都认不清的。
赵婆子在心底嘀咕了两回有福不会享,面上再次端出笑容好声好气道:
“奴婢是觉得大那个李佩啊,一定也晓得自己攀了高枝,这才做出十分殷勤的模样来讨您的欢心呢,左右人也已经娶进了门,夫人何苦跟银子过不去呢?”
朱夫人揪着帕子,半晌才喃喃道:
“就是怕我点了头,日后阿庸回府她再生下个一男半女的这府里就握在她李佩掌心里了”
想起泊园那位‘财神奶奶’的嘱托,赵婆子暗叹一声,顺势压低声音道:
“那夫人就想个法子,叫她不能生不就行了?”
叫她不能生?
朱夫人的心头重重跳了一下,仔仔细细,左想右想,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。
双手狠狠一拍,朱夫人瞬间下定了决心,咬咬牙暗道,那个李佩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进了他们府,活该受些惩罚!
再说,商户女生的孩子,能有什么好?
回头再给阿庸寻个小官家的清贵女儿做妾,生了孩子不也得管她李佩叫声娘?
如此说来,她可没有什么对不住她的!
妙啊,朱夫人越想越觉得可行,一高兴,就顺手撸下了一枚金戒指丢给了赵婆子做赏钱。
赵婆子接着那枚金戒指,老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尴尬,随后又消失不见,只对着朱夫人哈头点腰、千恩万谢。
伺候朱夫人歇下后,赵婆子趁着夜色先去了趟泊园,随后才回到自己的住处。
赵婆子的小闺女玢圆见阿娘回来了,忙提起面前的药罐捧到她面前。
赵婆子接了药罐觉得有些烫,随手放在一旁的老旧木桌上,拉着闺女的手开始问东问西。
玢圆出生时憋了一口气,打小脑袋就不大灵光,所以一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