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你打发了他,你倒好!还敢把小皇孙留下来!万一出了事,你担得起还是我担得起?!”
“是四殿下说的”朱维庸有些气短,“他说不过是玩耍半日,不打紧”
迎着朱相越来越恼怒的眼神,朱维庸下意识道:
“孙儿没想这么多”
“你不想这么多那就轮到别人多想了!”朱相心烦不已,“十一娘是怎么死的,你难道不晓得?”
朱维庸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,“孙儿是看那孩子和十一娘年幼时极像是孙儿糊涂了”
想起珹哥儿的长相,朱相的怒火略微下降了些,慢慢坐在圈椅上,按了按额角。
“天家子嗣,岂能与臣子论亲,维庸,你若是喜欢孩子,何不试着与阿佩好好相处一二?”
骤然听祖父提起‘新婚妻子’,朱维庸浑身戒备,紧抿着唇默不作声。
朱相似是没看到,反而缓和了神色好声劝道:
“阿佩虽然出身不好,可胜在一片赤诚,人又聪慧,李家的大小产业悉数由她打点,从无缺漏,祖父位极人臣,此生是没什么可想的了,可你不一样,夫妻之道,合该互补。”
朱维庸半垂着头颅,浑身隐隐散发出拒绝的意味。
看着孙子油盐不进的模样,朱相心底的不悦有了再次上升的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