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箱子都是空的,都是一些装配件的硬质箱子。
耗子之前要扔,谢池没让,整整齐齐码在不碍事的角落里。
甚至中间开口都用胶带给二次固定过。
打算等攒的再多一点,够一顿火锅钱时,在给隔壁收废品的大爷送过去。
后来活多,谢池精力不够,干脆把这摊事丢给耗子跟花哥。
花哥这人虽然话少,但是听话,让干啥干啥,让怎么干怎么干。
唯独耗子,一天到晚只想偷奸耍滑。
谢池刷个牙的功夫,热闹也给看完了。
耗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虽然没缺胳膊少根腿,但一路磕下来,也够他喝一壶了。
这会儿躺在被他压瘪的纸箱子上,下半身侧着,上半身正着。
一只手还捂在不知道摔疼还是被谢池给踢疼的屁股上。
龇牙咧嘴的哀嚎了好半天。
谢池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,手上端着个牙缸,跟个老干部一样,皱着眉,脸上也看不出个表情,迈着四方步,走到一堆纸箱子前。
一句话没说,先伸脚,在地上划拉了两下。
这一地的纸箱子随手乱堆乱放就算了,连固定的胶带都不贴。
所以这也算是,耗子自己埋下的风险隐患,最终自己承担。
谢池看完热闹,从地上站了起来,晃着身子准备走。
耗子伸着手拍在地上,扯着嗓子问。
“谢哥,这算不算工伤啊!”
那么高!
怎么说也得有两米了吧!
谢池闻声,停住脚,抬起胳膊,看了一眼劳力士的腕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