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昂,踩在地上软绵绵的,根本没有踩地的那种实质性。”
“走走走,赶紧回去找找个医院看看去。”何旭说着,把项野胳膊往自己脖子上一跨,架着他就准备走。
项野还没接话,站在一旁的谢池开口了。
只见他把捂着嘴的手一拿开,因为长时间,咬着牙强行忍耐,肉眼都能看见脸上的神经都在一跳跳。
谢池用手指着自己的脚。
刚开始,还能心平气和。
越往后,声线越来越抖。
声音由低到高,一字一顿,逐渐失控。
“项野你腿断没断我不知道,但是我脚指头可能要断了。”
“啊!!!!!”
“你他妈踩我脚上了!”
最后,何旭脖子上跨了三把枪,左边肩膀担着跟个没事人一样的项野,右肩膀勾着哭爹喊娘的谢池。
还没走两步,就疼的吱哇乱叫。
蜷着条腿,单脚蹦蹦跳跳,冲着何旭发着牢骚。
“哎你轻点,我脚指头断了!就不能优待一下伤员吗?”
何旭都还没说话,那边的项野不耐烦了。
胳膊一抬,手一推,愣是把俩人甩到一旁。
根本看不出来是脱了臼又崴了脚的样子,
膀子一架,随着走路,宽肩一边高一边低的晃着。
迈着大步,人往前面走着,声音落在了背后。
“就这龟速,等回去天都他爹的黑了!”
“这么大的路,至于连步子都不敢迈吗!”说着还伸着大长腿用力的跺了两下脚。
靴子砸在地上,‘邦邦邦’的响,尘土都被震得扬了起来。
“磨磨唧唧,属蜗牛的吧。”
什么玩意儿!
项野说完,回过头,嫌弃的瞥了两个人一眼。
再转头,心里骂骂咧咧。
去那他娘的。
二十多岁的年纪,半身不遂?
回忆结束,谢池大半个身子靠在车身上。
抬起自己的右脚停在半空,前脚掌左右晃动了一下。
心里忍不住感叹。
这十年,也算是过的惊心动魄。
好不容易有一次不带伤的回来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