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才不是还要扳手呢?”
“我现在需要改锥。”
江绾一秒变了脸色,“你这一会儿扳手一会儿改锥的。”
她说完,视线刚好落在男人被香蕉砸紫的脑门子上。
严重怀疑对方在耍她。
谢池两眼一闭,摇头晃脑,“那怎么了,手术台上主刀医生还一会儿手术刀一会儿钳子的,我就是在给汽车做个手术,懂不懂?”
他都还没使唤江绾给自己擦汗呢。
公主病又出来了。
谢池还在那嘴皮子一张一合,嘚不嘚给人讲人生大道理的时候。
江绾气的,拎着个大扳手,用两只手指头捏着上面的螺母玩。
结果她一个不注意,螺母越拧越深,直到夹住了自己的手指头。
江绾‘哎呦’了一声,被夹住的一瞬间,疼的她原本拎着扳手的那只手脱了力。
比她小手臂还长的三斤多重的大扳手,直直的从半空落了下。
谢池瞳孔猛地一缩,脑子还没反应过来,手已经伸了出去。
染着机油的白手套都没来得及脱,直接攥在了江绾雪白的卫衣上。
皱着眉,一脸严肃,就连声音都格外的严峻。
“疼吗?”
厂子里这会儿人多,声音也杂。
就连身后的排风扇都在呼呼作响。
不知道为什么,男人这两个字,江绾听的格外的真切。
谢池眉眼很深,被他盯住的一瞬间,活像是只即将都被他捕捉的猎物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