检查之后,确定脚趾没断。
谢池连药都不开了,出了诊所,去旁边的药房买了两管涂抹的药膏。
往口袋里一揣,一瘸一拐的回了厂子。
连着好几天。
别说穿鞋了,脚趾头肿的,穿袜子都费劲。
谢池为了干活方便。
干脆一只脚穿着鞋,另一只脚连袜子都不穿,直接踢踏着一只拖鞋。
每天跟半身不遂一样,托着一条不太利索的腿,在厂子里面溜达。
谢池还没说什么,江绾看不过去了。
当天晚上,洗完澡,往床上一躺。
翻来覆去,折腾了大半宿,都毫无睡意。
最后,被子一掀,被她扬手扔到了另半边的床上。
她连拖鞋都不穿,赤着一双雪白的脚丫,踩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。
把靠墙堆放的箱子拎了过来,往地上一放,盖子打开。
整个人半跪在地上,大半个人探进箱子里好一顿的翻腾。
箱子里除了她平日里穿的衣服之外,也就是一些价格昂贵的护肤品。
若谢池是个女的,兴许还乐意接受这些物质馈赠。
可惜他是个男的。
江绾活像是泄了气一样,毫无形象的坐在了地上。
以目前形势来看,她带出来最贵的东西就是那辆车了。
大不了,走的时候,把那辆车赔给谢池好了。
想到这,江绾收拾好行李箱。
爬上床,关灯睡觉。
次日。
耗子跟往常一样,第一个起床去开门。
闸门缓缓升起,凉风顺着敞开的大门直接灌了进来。
耗子原本没睡醒,被风一吹,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别说睡衣了,这会儿比喝了红牛都精神。
他抱着胳膊站在原地打了个寒颤,一转身,差点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江绾吓一跳。
耗子一手捂着心脏,另一手扶着墙,长长的呼了口气。
这才抖着声线问着,“绾小姐,你今个起的够早的啊。”
江绾挠了挠头,视线朝着谢池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。
房间紧闭,显然还没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