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她的女儿做了全面的检查,将那些数据全部摆到她面前,向她证明她的女儿脑子里盘踞着一条小臂长的虫子,且她的女儿已经死亡。
校方的监控记录也被张振国派过去的人调出来,摆到了她面前。
当然,其余监控都已经消除了,连备份都没有。
看着监控下那个四肢扭曲,不成人样的女孩,她一直摇着脑袋,身体剧烈地颤抖,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,嘴巴开合,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眼泪顺着她的眼角落下,她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,空荡荡的,只剩下无尽的悲伤,让她感觉喘不上起来,要大口呼吸着。
那诡异扭曲的四肢让她又心疼又害怕,最后捂着脸崩溃大哭起来。
她签了保密协议,也允许了他们将自己女儿的尸体带走。
然后警察便来了。
外科医生将组织事先准备好的伤情鉴定递了过去,这件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。
兜里手机振动,女人蹲在警察局门口,接起了电话。
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,“喂喂?惠兰?咱闺女咋样了,好些了没有啊?打咱闺女的那人,咱告他!使劲告!真是……”
女人心中五味杂陈,她的手指摩挲着包,里面正装着两份保密协议。
一份她签了,一份是留给她丈夫的。
“你抽空回家一趟吧,就在这周末,你就回来吧,我有事情要跟你说。”她打断了男人的话,没有再提女儿的事情。
她站起身来,活动了两下自己酸麻的脚。
她弯着腰,撑着膝盖,静静地等待那股麻意过去,却听见了吱呀踩雪的声音。
她抬眼往前面看去,发现一个少女正撑着黑伞,朝她这边走来。
她身上穿着单薄的灰色长裙,长至小腿半处,脚踩一双棕色靴子,外面披毛呢外套,还敞着怀。
她的脸颊秀丽年轻,乌黑浓密的长发披在肩后,眼型好看,唇瓣绯红,身形虽然不高,气场却很强。
她的眼中含着平静跟从容,迎着风雪朝这边迈步,最后停在她的面前。
女人刚看到她了,所以知道她是江宿阳的姐姐。
对上诉竹歧的视线,女人的眼神躲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