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待叫花道明和女子的关系,女子和东郭鸢已经刀来剑去,转眼已激烈打斗了数十回合。
月色凝霜,青竹簌簌作响。女子足尖点在半截断竹上,残破的剑锋映着寒光,将她苍白的脸割裂成明暗两半。七步外,东郭鸢反握的玄铁重刀映射着冷光,刀身“奔月刀”篆纹泛着猩红,月光疾风,是奔月刀最具威力的时刻,竟似将夜色都吮得发颤。
“残剑断刃也敢叫嚣?若不是因为本公子怜香惜玉,那便早已将你大卸八块了。”东郭鸢喉间滚出金铁摩擦般的笑声,骤然旋身挥刀。刀气破空时竟凝成三尺霜芒,将满林竹影劈成两半。断剑发出龙吟似的震颤,女子足尖在竹节处重重一踏,断刃贴着地面横扫,扬起碎玉般的竹屑。叫花乍见刀光,顿时大呼:“此乃奔月刀,姑娘小心!”女子心间早有准备,起初与东郭鸢一招之下被折断利剑,即知其手上之刀绝非凡物,故招招都避其重创而就轻。以伺机而动,好将其一击即破。
江湖人人人谈之色变的奔月刀,刀光乍现如匹练翻卷,却在触及断剑的刹那迸出万点星火。女子右腕急旋,剑锋顺着刀脊削向对方虎口,东郭鸢却似早有预料般矮身错步,反手刀柄重重砸向她肋下空门。“嘭”一声响,女子被其刀柄击中,竹叶簌簌而落,遮住了女子嘴角溢出的血丝,她忽然奋力,仰身倒踢竹梢,断裂的青竹如长枪直刺,正中东郭鸢的下颌,东郭鸢的嘴巴顿时血如泉涌,“咕噜噜”直冒血泡,他忍着疼痛,胡乱拔出竹节,碎屑如针,嵌进了他的肉里。
“叮——“
东郭鸢重刀脱手飞出,深深钉入身后古松。女子纵身前跃,染血的断剑抵住其咽喉:“奔月刀为何会在你这败类身上?”
东郭鸢眼里喷出火花,脸部不断抽搐,忽然右手腰间一探,一把长剑顺势带出,剑映月光,发出森森戮气,东郭鸢提剑平扫:“去死吧!”剑气狂卷,女子扑哧一声,倒出丈外,嘴角喷出一股血链,飘洒空中,显是身受重伤,鲜血还溅了叫花一脸。
叫花正欲飞身前去古树上夺走奔月刀,却不料东郭鸢眨眼即扭转局势将女子打伤在地。可他转念一想,还是觉得先夺下奔月刀为要,宝刀若再落入东郭鸢这种奸人之手,岂不是江湖之大不幸?
“老家伙,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