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容朝静静地听着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。
沈听颂继续说道:“再看其他的爱人。诡越虽拿下了北牧,且出身诡家,可到底不懂世家的规矩条框,在朝堂局势的周旋上,恐怕难以助力陛下。”
“涧寂性格太过沉闷,不擅交际,也不适合君后的位置,难以在诸多场合为陛下分忧。”
“凌苍川心性未定,阅历尚浅,难当承担君后的大任。穆骁南倒是可以,但五皇子和穆瑰染关系斐然,若是穆骁南成为君后,穆家将会一家独大,不利于陛下制衡朝堂各方势力。”
楚容朝沉思片刻,又问,“那赫连暝呢?”
沈听颂微微欠身,“赫连暝出身南曜,若立他为君后,陛下便需权衡是以西楚为重还是以南曜为重了。朝堂之上,各方势力错综复杂,牵一发而动全身,立君后之事,不可不慎重考虑。”
楚容朝看着沈听颂,突然问道:“说了一圈人,为何独独没提你自己?”
沈听颂认真地看着楚容朝,目光坦诚,“我母亲思想开明,并不执着于这些。而我,也并不想从陛下这里得到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