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备马,回垣安。”他将信折好塞进护心镜,青铜镜面上映出他眼角的刀疤。
马鞍旁挂着的鎏金匕首突然轻晃,刀鞘上“玄甲”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恍若当年祖父将这柄刀递给他时,眼中燃起的火光。
同一时刻,岭南的木棉正开得如火如荼。
夜云箜站在船头,望着江水倒映的星河,指尖抚过信上“垣安急需人手”几字。
“公子,前方是白鹭洲。”船夫的声音惊起夜栖的水鸟,夜云箜望着漫天飞絮,忽然想起楚云筝十岁生辰时,他偷带那臭小子出宫,在白鹭洲上放河灯的情景。
那时楚云筝攥着他的袖子说,“箜哥,以后我要在这儿建座最大的书院。”
船篷突然被风吹开一角,露出藏在暗格里的《武经总要》。
夜云箜翻开扉页,里面夹着半片晒干的木棉花,花瓣上还留着楚云筝的字迹,“箜哥亲启:岭南木棉虽好,却不及垣安梅香。”
他将木棉花放进香囊,系在船舷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