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她的眼神与那时重叠,让他忽然明白,原来真正的自由,不是浪迹天涯,而是能在她身边,看她笑,护她安。
“好,”他轻声应道:“我留下来。”
诡越只觉得牙酸。
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个情敌。
将怀中的初一抱紧了些,诡越心中才舒服了一些。
三日后,宫墙下的木樨花苗已长出新叶。
春末的风裹着柳絮掠过宫墙,楚容朝站在花园的九曲桥上,指尖轻轻拂过栏杆上的雕花。
近日来,朝局表面平静,实则暗潮汹涌,她能感觉到有一双双眼睛在暗处窥视,伺机而动。
“陛下,该用晚膳了。”宫女轻声提醒。
楚容朝刚要转身,忽然瞥见假山后闪过一道黑影。
她瞳孔微缩,下意识后退半步,腰间的玉佩却在此时被一股力道猛地拽住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白色身影如鬼魅般掠过,手中长剑出鞘,寒光闪过,黑衣人闷哼一声,手中的匕首坠落在地。
“涧寂。”楚容朝认出来人,目光落在地上昏迷的黑衣人身上,“带下去,让诡越审讯。”
“是。”涧寂俯身行礼,提着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。
居榆殿内,铜炉中焚着安神香,云鹤正坐在桌前研墨,见楚容朝脸色凝重地进来,忙放下毛笔,“陛下可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
“乱贼派人刺杀我。”楚容朝脱下外袍,语气平静,“不过被涧寂拿下了。”
云鹤手中的墨块“啪嗒”掉进砚台,溅起几点墨汁,“陛下可有受伤?”
“我无事。”楚容朝摇头,目光落在云鹤紧张的神情上,心中微暖,“倒是诡越那边,怕是又要折腾一宿了。”
正如楚容朝所料,诡越此刻正坐在地牢里,手中把玩着一把淬了毒的匕首,目光冷冷地盯着被绑在石柱上的黑衣人:“说,谁派你来的?”
黑衣人咬着牙不说话,诡越挑眉,匕首突然刺入他的大腿,鲜血瞬间染红了裤腿。黑衣人闷哼一声,额头上冷汗直冒。
“我这人没什么耐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