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江稚月找到了盛怀安安排的低级警员,对方倒不是玩忽职守,实在是过于老实本分,反而在警署中处处受排挤,因为无法为虎作伥,索性躲得远远的。
混乱时局下,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无奈,江稚月表示理解,便向他寻求一份车管所的详细名单。
“我们这姓钟的人多了去,但您给我看的图画,当地能开得起那种车标的人,在那个年代,全州恐怕也有几千户人。”
警员将名单很快调出来,就交给了江稚月。
此时,警察署已有楚君越接手,该惩罚的惩罚,该枪毙的枪毙,特殊事情,特殊手段,纵然有人抨击男人残暴。
可是这做法未尝不让街道两旁,听到动静后,偷偷跑出来观看的民众们感到一丝解气。
江稚月顺便问起了钟署长的事,警员有片刻的愣神,随后瞧了眼远处的楚君越,硬着头皮还是说了,“钟署长啊,三十多年前,他就是我们当地的警察署长,各个辖区的警察署由他管理,他”
警员有片刻的停顿,再次忍不住开口,“他是个好人,虽然走上了歪路,是现任张署长揭发了他贪污的罪名,但在那个年代,他做了不少善事。”
“有钟署长在的时候,罚金针对的是那些真正危害当地,打架斗殴的社会败类,监狱里关押的也都是真正有罪之人,警察署每年发给钟署长的奖金,钟署长都会全部拿出来,资助周边村庄孤苦伶仃的老人小孩。”
“可那又如何,他收了帮派的钱,整整三千万,这就触犯了法律。”警员不无惋惜地补充道:“这件事就是张署长举报的,也是他负责此案督办,很快,钟署长就畏罪自杀了。”
江稚月翻看资料的手突然捏紧,她心里有些紧张,尽量维持着情绪不让旁人听出异样道:“钟署长可曾收养过小孩?”
年轻警员眉头微皱,似不解少女为何如此问,江稚月顾不得那么多了,她必须抓住每一条线索,根据兰登堡的财富划分,最符合收养江婉柔条件的正是这位署长。
“钟署长只有一个儿子,亲生的,不过脑子不好了,一直被关在神经病医院。”警员摇摇头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