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一幕,越野车稳稳停在医院大门,众人都迎了上来,车内的男人顾不得外面的情况,他的眼睛只能装下依偎在他肩头,微微闭目浅眠的少女身上。
楚君越舍不得叫醒她,不忍惊动她。
那是自楚君越踏入新缅兰州以来,脸上第一次露出柔情的神色。
他一袭笔挺军装,站在少女身侧,铁汉也有绕指柔,他的表情告诉众人,得罪了少女,比得罪他更加可怕。
楚君越屏退了所有人,留下几个亲兵给江稚月。
江稚月唤了一声,“钟仁。”
中年男人毫无动静,他似乎早已忘却了自己的名字。
江稚月抓着栏杆的手微微捏紧,留给她的时间不多,只能每一步都走得大胆而危险。
如果钟署长的儿子疯了,他的指证毫无用处。
根据楚君越拿到的资料显示,钟仁在众医生的反复确认下,诊断他有狂躁症,神经不稳定多种疾病。
楚君越却拿到了暴乱初期,男人在医院外面当街杀害暴徒的视频画面,暴徒下令要他去砍杀地上的孩童,他反手将暴徒一刀割喉。
残忍的手法,符合神经病人激情杀人的行为特征,但他行凶完毕,转头看向地上哇哇大哭的孩童,满是鲜血的脸上却毫无狂暴的戾气。
这和神经病人精神紊乱的行为认知不相符,真正的病人作案,是不会对其现场的其他人表现出特定的关注。
江稚月的推测说服了楚君越,楚君越认同了她的说法,所以得到命令的士兵,打开了病房门。
江稚月得以在士兵的陪同下,缓步走了进去。
她将地上的照片往前推了推,轻轻推到中年男人附近。
“钟仁先生。”女孩的声音很轻柔,如果有专业的心理医生在此,便会发现江稚月眼下说的每一句,每一个音节保持着的节奏起伏,都是非常柔和亲切的,让人不自觉放下防备。
“你见过她吗?”
江稚月将照片再一次推向男人面前,“这是我的母亲,我想,您一定认识她。”
“她和您一样,都是这世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