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太皇太后对此一清二楚,尽管没有当场发作,但老人家明显心情不大好。
王振则忙于尽快熟悉司礼监的事务,即便对此略有耳闻,但见张太皇太后似乎没有动静,王振也渐渐放下心来。
司礼监的权势实在是令人着迷,王振又忙着安插自己的人进去,哪有空管朱祁镇怎么样。
王振这个勉强算是亲娘身边来的监管者不在,朱祁镇也轻松不少,尽管每日的讲经和经筵照旧会去,但若是遇上朱祁钰有骑射课,兄弟二人自然要凑在一起,便时常让身边的小太监告知讲官,将读书的课程挪到别的时候。
朱予焕为此劝慰了张太皇太后几句,无非是骑射这门功夫有个可以比较的对象更好上手,朱祁钰又省生性乖巧,不会带着朱祁镇做什么出格的事情,且何况朱予焕和御马监的人就在旁边,肯定不会让皇帝出什么事情。
更何况皇帝如今正是成长的时候,练习骑射也是强身健体的方式之一。
张太皇太后原本有些不赞同,但听到“强身健体”四个字之后,还是默许了。
她实在是不希望孙子重蹈覆辙。
朱祁镇得到了自家奶奶的默许,更是神采飞扬,一有骑射课就赖在姐姐和弟弟身边,过年后照旧如此。
别的不说,朱祁镇学习骑射的速度确实很快,成果也很不错,难怪他心中总惦记着朱瞻基的御驾巡边和微服私访。
只是朱予焕总觉得让朱祁镇这么“偏科”下去不行,索性让他们两个把平时的课业也一起带来,自己负责检查校对,看过之后再统一交给讲官。
她实在是不想背上一些莫名其妙的锅,只能辛苦一下了。
“大姐姐,课业拿来了。”
朱予焕接过朱祁钰手中的课业,他们已经过了写大字的年纪,开始抄写一些诗句文章之类的,朱祁钰今日写的是《尚书》中的句子,遇上个别复杂的字,朱祁钰的笔画稍有凌乱,整体看着仍旧是井井有条,可见朱祁钰的认真。
朱予焕笑着摸摸他的头,道:“看来成伴伴对你习字监督十分严格呀。”
成敬谦逊开口道:“严格不敢当,贤妃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