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镇明白张太皇太后为何拿王振开刀,心中难免对这位曾经为自己开蒙的先生生出愧疚,道:“好了,如今奶奶还在气头上,朕不便插手。先生,待到你处理好司礼监的事情,朕再好好赏赐你。”
朱祁镇这般对待自己,刚刚经历了“生死”的王振更觉感激,道:“奴婢叩谢陛下再生之恩!奴婢定当生死追随陛下,不负圣恩!”
朱祁镇见他又要跪,示意两个小太监将王振扶好。
朱予焕微微一笑,道:“王大珰若是用药,我宫中有不错的药材,叫我身边的宫人给你送去。”
王振这才想起刚刚朱予焕也为自己说过话,连声道:“奴婢岂敢用长公主殿下的药。”
还好他先前只是起了个心思,没有真的和顺德长公主撕破脸皮,否则刚才那个场面,长公主不说话还好,若是一开口,恐怕他的项上人头是真的保不住了。
朱予焕的话倒是点醒了朱祁镇,他叮嘱道:“将先生扶回房间好好休息,这几日先不用来朕身边伺候了,再叫人好好看看头上的伤势,若要用药,派人去太医院取。”
“是。”
朱予焕看着王振退下,还没有开口,朱祁镇倒是先走到朱予焕身边,笑嘻嘻地说道:“多亏大姐姐帮我说话,不然我也不好再逃课。”
朱予焕伸手点点朱祁镇的眉心,道:“陛下是九五之尊,一声令下岂有不从的?更何况这读书的安排本就应当按照陛下的需要有所调节,否则每日的国事总不能全都直接交给王先生过目吧?奶奶刚才可是说了,不准王先生插手国事。”
怀恩原本一同在内书堂读书的内官们,如今都已经进了司礼监,虽然不接触要紧的政事,更不敢透露司礼监的内部事宜,但偶尔也会和怀恩提起司礼监的内部气氛。
朱予焕便由此知道,朱祁镇在自己的先生王振接手司礼监之后,司礼监便开始迅速忙碌起来,可见朱祁镇对王振的信任程度远胜金英。
朱祁镇只以为朱予焕是无意说中了自己的行为,不免有些心虚,只皱了皱鼻子,顺着朱予焕的话道:“大姐姐说的是,下次我一定和顾命大臣们好好商量。”
朱予焕笑着说道:“陛下能这么想最好,今日奶奶斥责王先生也是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