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朱祁镇如今也不过十一岁而已,言行举止还保留几分孩子气。
朱予焕顺着朱祁镇的话头哄他道:“今日奶奶听到陛下能够对国家大事有所评述,心中十分欣慰,否则也不会只我们一家人便如此决断,这是对陛下的信赖。”
除此之外,边境未曾失守,只是少数人失职,让面子不大好看,所以这件事可大可小,朱祁镇想杀,那就随他去杀。
朱祁镇听完颇为骄傲,道:“刚才和奶奶商议处置问责的事情,姐姐也觉得安敬该杀,可见朕没有错。”
朱予焕闻言不由笑了起来,道:“陛下杀伐果断,赏罚分明,我欣慰还来不及,爹爹在天之灵见到陛下如此成长,定然也十分欣慰。”
提起父亲,朱祁镇心情更好,他忽然想到什么,道:“奶奶说要派个侍郎去降旨,但兵部侍郎或许不能服众,姐姐,派遣兵部尚书王骥前去如何?”
朱予焕知道他是要自己帮着想一个理由,就如刚才和张太皇太后商讨时一般,便道:“也好。如奶奶所说,边军这次溃败,不仅仅是安敬指挥不力,恐怕军纪风气和日常操练也有不当之处,正好整肃军纪、以正军法。除却王骥本人,阿卜只俺之子脱脱孛罗也一并随行,既可以保护王骥,也可以教授边军应对鞑靼之法,况且阿鲁台一家在鞑靼有些威望,来年若是要攻打鞑靼,可让脱脱孛罗招降鞑靼部族,收为己用。”
朱祁镇听到脱脱孛罗的名字,不免有些意外,道:“听说姐姐和他关系不错,不怕他逃回鞑靼吗?”
朱予焕微微一笑,道:“阿卜只俺还在京中养病,靠着徐娘子吊命,一直未有建树,回报先帝和陛下。脱脱孛罗其人十分孝顺,不会弃父逃跑。陛下若是给他一个机会,他们父子二人定当感激不尽、誓死报国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朱祁镇赞同地点点头,道:“还是姐姐有法子,难怪爹总念叨姐姐为什么不是外臣。”
朱予焕心想外臣杀起来更方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