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望之急忙道:“殿下客气了,还是多亏了太皇太后身边的宫人跑得快,但凡晚了一些,只怕草民的医书也回天无力。”
“那也是徐娘子妙手回春,不必谦虚。”嘉兴公主叹了一口气,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这急症……可有调理治本之法?”
徐望之只是委婉地说道:“只要悉心调理,日子长了便会好的。”
听她这么说,嘉兴公主也明白了徐望之的言外之意,她望着床幔许久,还是道:“有劳徐娘子为我费心……皇考和皇兄,都是如此,之后若要同母亲回禀,不必顾及太多,如实告知便是。”
“是。”
嘉兴公主这才看向朱予焕,道:“我听驸马说,是太后和陛下叫你过来,让你们费心了。”
朱予焕忙道:“身为晚辈探望姑母理所当然,姑母实在是客气。”
嘉兴公主叫其他人退下,这才对朱予焕道:“咱们姑侄也相处许久,你的真心我是明白的,待到我好些了,便让驸马代我上表,替徐娘子请赏。”
朱予焕见她胸口起伏,递了一杯温水帮嘉兴公主服下。
嘉兴公主缓了片刻,道:“你是聪明人,母亲待你不如从前亲厚,想必你也知道原因,我不多说什么,只怕说多了你也听不进去。母亲年事已高,难免有糊涂的时候,只盼你千万不要太过计较。”
朱予焕心中对张太皇太后其实并没有什么怨恨,毕竟她只是做出了最符合她自己利益的选择,就像朱予焕对嘉兴公主的担忧远不如对徐望之的担忧一般。
“姑母这些年在奶奶面前多次为我美言,我都记在心上的。更何况奶奶对我有教养之恩,我不会和家人计较这些。”
嘉兴公主只是一笑,道:“真是这样,那真是再好不过……”她对朱予焕低声道:“我库房有些当初从家中带出来的东西,之后让人送到你府上,之后驸马孤身一人,我不忍心他无后,若是将来他有了儿女,有劳你多多照拂。”
“照拂不必说,只是东西就不必了,这些都是姑母的旧物,不如让奶奶做个念想。”
嘉兴公主听她这么说,轻轻摇头道:“这是我的心意,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