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东西,你何须妄自菲薄。”任千秋斜眼望去,并没有因为如今迈入一个陌生的领域而沾沾自喜,“你我都清楚,这天地间对武夫有某种限制。从前我们是摸着石头过河,如今老头子我以身犯险,又得他人暗中相助,这来之不易的成果,自是不会据为己有。”
“话虽如此,可那人会同意吗?”陈举虎轻抚长须,有了任千秋在前,他自然更有信心,可那道雄浑声音的主人高坐九天之上,显然并不想人间之人度过雷劫,“要是每一次都弄得民不聊生,我此生宁愿止步不前!”
“说什么混账话!”任千秋怒了。
接着,他走到陈举虎面前,用手指着胸前一道淡化的爪痕,“就算此刻我已经破境,可这爪痕还在,你仍是我此生最大的对手!”
陈举虎刚准备开口,任千秋又说道:“也是我此生唯一的朋友!”
唯一的朋友?
陈举虎有些动容。
两个老人其实都很清楚,要是没有彼此互相砥砺,过往那些岁月该有多么无聊。
任千秋从地上捡起扯烂的衣服,随意的穿在身上,豪迈的说道:“人间的事就该人间解决,那人又算个什么东西。”
杨光头浑身一震,不知道为什么,一听到任千秋说话,就是止不住的心潮澎湃。
他躲在一旁拉了拉黄自气的袖子,小声说道:“任爷就是牛逼,哪怕得知那种大高手在世,还是这么狂!”
“嘘,这也是你可以议论的!”黄自气捂住对方嘴巴。
“自气,老杨没说错什么!”任千秋猛不丁开口,“我任千秋就是狂。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与天斗,其乐无穷;与地斗,其乐无穷;与人斗;更是其乐无穷!这一世还没结束,我就是要斗下去,斗他个翻天覆地!”
任千秋手指方圆几里的疮痍,“陈举虎,你好好看看这片土地,这是我的过错吗?”
“不是!”陈举虎摇头道。
“那不就得了!”任千秋会心一笑,迈着大步离开,“我在规矩内行事,也在天地间破境,这就是合理。”
任千秋走到高架断层处,二十米之高,没有借助落脚点,随意跃下。
“走了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