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股温柔的、令人安心的味道。
他小心地把手帕收进自己的口袋，打算带回家好好珍藏。
时苒蹙着眉，一脸奇怪地看着他的举动。
这雨是落到他的脑子里了？
时苒的视线往下，看到他那湿了半边的肩膀时就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。
照他这么淋，脑子里进点水也是正常的。
“你回去记得洗个热水澡，别感冒了。”
“嗯。”说着，时苒用通知的语气对他说道，“我放个歌。”
“好。”
舒缓的音乐混合着持续不断的雨声在这方狭小的天地氤氲。
时苒闭上眼睛，惬意地靠在了座椅上。
看着时苒的这副模样，司墨珩隐约觉得她好像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，但又说不出来。
只是莫名觉得她的姿态好像越来越从容了。
回去的路上雨下得很大，司墨珩开得很慢很慢。
这一刻，他多么希望一路上都是红灯，这样他就可以借着等红灯的间隙，转头看看她，拉长跟她待在一起的时间。
但很遗憾，这一路畅通无阻，他连停下来的机会都没有。
快到家的时候，时苒突然开口说道，“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“你问。”
“你明明那么痛恨你爸，那么厌恶他对你的控制，不服他对你的管控。可是到头来，为什么要把同样的招数用在我的身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