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不不不,这等事绿芜哪能替得了小姐的!”
她连连退了二三步。
“哪等事?没什么大不了,何至于你慌成这般作甚?”
若不是一道从天而降的圣旨落到丞相府,卿凤舞才不稀罕什么齐王府。
自六岁那年起,她便有了此生决定等下去的人。
“如今前太子爷被贬至了洛州,赵王征战沙场多年,就是个武刀弄枪的主,而宁王身在黔州,天高地远。太子不受陛下待见已久,纵观朝局,谁人不知齐王他就是大京的风向杆子!”
“我又不嫁他,与我何干?老王爷这把年纪都赶上我爹了,他还能铁树开花?”
“那自然不是了!小姐您嫁到齐王府,今日既做了大公子的正室,日后老王爷乃至大公子上了位,我到时大概要叫您一声皇后了!”
“胡说。”卿凤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缓缓地拿起雕花匣里的口脂,细细地抿了抿:“老王爷有三位公子,谁保证就一定是大公子上位?”
“除了他还能有谁呢?”绿芜故作玄虚地压低了腰,嬉笑着凑到卿凤舞耳边:“这齐王的二公子呀,他是个傻子,三公子又是个书呆子。”
“这都什么事,他家祖坟冒青烟啦?”卿凤舞不禁噗哧地笑出了声,高髻里别着的金步摇也花枝乱颤的。
“小姐…”绿芜生怕这话给人听了去,一边东张西望,一边急得跺了跺脚:“嘘!”
“小姐,小姐不好了!”
门外传来惊呼声,随后,景迟连滚带爬地进来了,两鬓边的汗珠在日光下闪烁着。
“今天是小姐出嫁的大日子,你胡言乱语地作甚?”绿芜见景迟的模样甚是狼狈,不由得打趣道:“怎么,齐王府来的阵仗把你吓傻啦?”
“可是接亲的队伍到门外了?”卿凤舞细细地端详着镶珠的彩冠,金穗子般的流苏绽放着熠熠的光芒,煞是好看。
“是——”景迟话没说完,指了指西厢院:“是二小姐——她出事了!”
“何事?”卿凤舞淡淡地应着他。
西厢院里住着的那一位,卿九思,相府庶女,乃是卿丹书的妾室所出,平日素与卿凤舞交恶,并无情分。
“二小姐在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