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不该这样出现了。”他说。
“此话怎讲?”她的心房里有一只白兔,它们蹦蹦跳跳地吵闹着——苏东篱他心里是有我的。
“当真如此,我理应携礼重贺你才是。”卿凤舞在他琥珀色的眼中看不到半缕波澜,那里是一个干涸的湖。
“……………”霎时,她的心像“噗通”坠入了深渊,连回音也没有,半晌,强作镇定地问:“那你此番来…会待多久?”
“也许小半年,也许更久…”苏东篱浑身散发着淡淡的书卷气,与少年时认识的他迥然不同:“我此番入京是为考取功名,何时高中、功成名就,未可知也。”
“哦…”他并非为她而来,卿凤舞的失落像开败的花,焉耷耷地低着头。
此时,绿芜端着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走进来,她一开口,白雾就从嘴里蜂涌而出:“欸——齐二公子去哪儿了——小姐,这位是……”
“………”苏东篱尴尬地看着卿凤舞。
“这位就是我说的故人,他姓苏。”卿凤舞指了指八仙桌:“你将火盆放这儿便是了。”
“哦——”绿芜麻利地蹲下身,将炭火盆安置好,“倏”地站起来:“小姐…齐二公子他人呢?”
“他走了。”卿凤舞嫌弃地看着绿芜,恨不得将这丫头的嘴巴缝起来。
“窗子里爬出去的?”绿芜问。
“………”这妮子给冻坏脑子啦?哪壶不开提哪壶!卿凤舞用余光瞄了瞄苏东篱的脸色,他显然是吃惊的。
“小姐,小姐…”景迟从外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:“齐大公子来了!”
“什么?!”
卿凤舞一度陷入了绝地,造孽啊。
“我去醉翁楼劝他莫等了,大公子听不进,还说非见不可,此时正在厅房里等着!”景迟噼里啪啦一大堆,连爆竹也比不过他。
“大公子该不会是晓得二公子来过,这才赶过来抓包的吧?!”绿芜好刀法啊,简直神乎其技。
“齐二公子也来了?!”景迟很是惊讶地打量着苏东篱:“那眼前的这位又是谁?”
“他姓苏,是小姐的旧友。”
绿芜抢着替卿凤舞回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