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领命,带着杜芷蘅和常寿匆匆离去。
而后,莫尔根·察罕又面向粘杆处的侍卫,声音低沉而威严,“把这女人的尸体扔到乱葬岗去。
然后在那儿守着,仔细留意,看看有没有人回来替她收尸,若是发现可疑之人,立刻给我抓回来,不得有误!”
粘杆处的侍卫动作麻利地抬起瑞贵人的尸体,向着乱葬岗的方向快步走去。
莫尔根·察罕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双手背在身后,久久伫立。
此时的他,心中既有线索断掉的烦闷,又有对后续布局的筹谋,仿若一场更为惊心动魄的棋局,才刚刚开始落子。
郊外
夜色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,沉甸甸地覆压着大地,万籁俱寂之中,唯有一处隐秘幽深的山谷,仿若与世隔绝的神秘禁地,透射出一抹昏黄黯淡的光亮。
那是一间简陋质朴的小屋,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醇厚的药香,各类珍稀药材琳琅满目地摆满了一桌一案,仿佛一座小型的草药宝藏库。
黑袍宛如一道隐匿在黑暗中的孤影,独自置身于这小屋之内。
摇曳的烛光在他周身跳跃闪烁,勾勒出他高大而又阴森的身形轮廓,使得他本就冷峻的面容更添几分神秘莫测之感。
他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仿若灵动的蛇,熟练而又精准地摆弄着眼前的各类药材,目光专注得近乎痴迷,唯有这些草药,才是他灵魂深处唯一的羁绊与牵挂。
就在这静谧得让人窒息的时刻,一阵尖锐急促的风声仿若利刃破风,呼啸着划破夜空的宁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