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被永珩坑得晕头转向,找不着北了,还不自知,如今竟还敢跑来告状,当真是一言难尽。
乾隆与萧云想法不谋而合,他心中轻叹一声,仿若对这宫廷中的小儿琐事早已司空见惯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
罢了,反正也没指望着永琪继承家业,
蠢就蠢吧!
乾隆语气平淡如水,“此事朕知道了,若无事你便退下吧。”
在乾隆看来,这些许小事,犯不着大动干戈。
可永琪听闻此言,仿若遭受了晴天霹雳,心中的愤懑与不甘如决堤的洪水,汹涌而出。
他瞪大了眼睛,不死心地大声喊道:“皇阿玛,你就这般偏心吗?
十三弟纵容那畜生咬死了,御花园中金贵的鱼,您不罚他;
他不去上书房读书,您也不管?
现如今,他顶撞兄长,您还是这般偏袒
儿臣想问,是不是在您心里,只有十三弟才是您的儿子?”
永琪眼眶泛红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声音哽咽,仿若被抛弃的孩子,满心的委屈与不解。
只觉乾隆的天平已然倾斜。
随着永琪的声声控诉,空气仿若瞬间被冻结,温度急剧下降。
乾隆那张原本平和、仿若被岁月温柔以待的面容。
在永琪滔滔不绝的告状声中,风云变色,恰似暴风雨来临前夕,墨云迅速汇聚、翻滚,阴沉得可怕。
到最后,脸色已然黑得仿若能滴出浓稠的墨汁,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,在他眼底澎湃。
“够了!”乾隆猛地扬起头,一声怒喝如雷霆万钧。
“啸月是云儿跟永珩的救命恩人,这一点你莫要忘了!
永珩不过是个年仅三岁的孩童,稚子无辜,你怎可出口伤人。
你身为兄长,本应爱护弟妹,为他们遮风挡雨。
可你倒好,不修手足之情,任由嫉妒与狭隘蒙蔽心智,竟还厚着脸皮跑到朕这来搬弄是非、告状邀功。
你莫不是昏了头,永珩才三岁,去上书房至少要六岁!何来逃学一说!
再说,永珩去不去上书房读书,那是朕的事。
朕自会悉心教导,何时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