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头被激怒的小兽,双眸含泪猩红,冲上前紧紧攥住了叶清源的衣襟。
嗓音低吼质问,“叶清源,你明知父兄绝不会做通敌叛国之事,为何不替他们辩护?”
叶清源是皇上身边的红人,近臣,若他肯为父兄说话,她相信父兄的下场绝不会这般惨烈。
看着失控的姜妗,感知着脖颈处传来的窒息感,叶清源也抬手,用力抓住了姜妗的手掌,残酷又无情道:“姜将军与姜少将军通敌叛国一事,人证物证俱在,你让我如何为他们辩护?”
“还是说,非要赌上我叶家满门,你才甘心!”
叶清源把姜妗重重推开。
身心受创的姜妗,本就因哭喊力竭,在叶清源这一推之下,竟重心不稳跌倒在地。
看着泪意斑驳,失魂落魄的姜妗,叶清源的面上,闪过了一丝不耐跟嫌恶。
昔年一身红衣,飒爽灵动,一笑倾城的将门千金,如今看来,好似也没什么大不了了。
曾经的朱砂痣,如今的蚊子血,叶清源早已忘记当年的情深不弃,一眼万年,只剩下满心的厌弃。
要不是看她还有利用价值,他才不会来找她。
“人证物证俱在?赔上叶家满门?”
姜妗低低笑了起来,眼角沁出了泪,满脸的失望。
“叶清源,当年你被诬陷考场作弊时,是父亲力保你,是哥哥拉下脸面为你四处奔走欠下多方人情才拿到证据,你如今告诉我,你怕连累叶家?”
“那当年,我姜家又何曾怕被你连累?!”
声声泣血的质问,让叶清源面上闪过心虚与慌乱。
“姜妗,事已至此,你不要再胡闹了,若你肯现在跟我回去,我保证你还是学士府足享一生荣华富贵的学士府夫人!”
这已经是他对姜妗最大的仁慈了。
“学士府夫人?好大的恩赐啊——!”
姜妗低哑笑着,从地上站起身,不住拍手鼓掌。
叶清源眉眼紧皱,他哪里听不出姜妗是在讽刺她。
“我是将门嫡女,也是平定南靖叛乱,凯旋而归的女将军,若我从此不再入叶家门,非要与你和离,你怕天下人戳着你的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