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他回京,各方势力必定蠢蠢欲动,腥风血雨一触即发。
太子与皇帝如何,她不在意,可弘勋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,势必也会沦为这场权利倾轧之下丧生的一条无辜性命。
她闭了闭眼,两行清泪落下:“王爷如何对我,我都认,可弘勋,才四岁,求王爷高抬贵手,饶了他吧。”
盛淮暄见状,眼底戾气更甚。
这样爱护她和盛淮然的骨肉?!
那只大手力道更重,盛淮暄俯首,狠狠咬住温漱玉耳垂。
“若太子妃甘做我榻上禁脔,也为本王生个孩子,本王倒也可以放过他。”
温漱玉瞳孔紧缩,本就苍白的脸立时间毫无血色:“你说什么?”
盛淮暄不语,却直接将她抵上床榻。
恐惧和羞耻顿时笼上心头,温漱玉本能抵住他胸口,声音染了哭腔。
“不可以!盛淮暄,你不能这样对我……”
盛淮暄顿住了,死死盯着她殷红的眼。
“我为什么不可以?你是我的什么人?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?以什么身份拒绝我?你还当自己是从前的温小姐吗?太、子、妃。”
他句句紧逼,一字一顿,语调讥讽。
温漱玉死死咬着唇瓣,血珠浸入齿关,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她早知道盛淮暄对她满腔恨意,但当她亲耳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话,还是心如刀割。
只是盛淮暄的话没错。
时过境迁,她当初选择了为保下家族,不顾盛淮暄的苦苦哀求,悔掉了和他自幼定下的婚约,接替姐姐嫁给了太子,他们之间那些年少情谊早就消耗殆尽,她在他面前早就没了什么脸面和特权。
如今,两人是只占虚名的太子妃和权柄滔天的王爷。
他们之间的力量差别如同天堑,盛淮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羞辱也罢,打杀也罢,她毫无反抗之力。
若能以此保弘勋一条命,或许还是她捡了便宜。
满腔绝望涌上,她的眼泪大颗往下滚,却只能红着眼道:“好……本宫愿意替王爷诞下子嗣,愿王爷遵守承诺,保住弘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