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知道吗?燕王下狱了。”苗承夹起一口菜,放到嘴中,轻飘飘地一句话,震得众人半天没缓过神。
裴修向来警惕,叮嘱道:“妄议朝政,不要命了?小声些!”
裴修走到包房外,四下探探,确无人后,才对守门的小厮说:“守好门,不许别人离得太近。”
“你未免太慎重了些,”苗承白他一眼。
经元芷兰一事后,苗承成长很多,沉稳很多,不再毛毛躁躁。他撂下筷子,正正经经地说:“听我父亲讲,燕王和中城指挥使联手,于寅初一刻发动兵变。”
“兵变?”众人惊呼,曹瑜率先疑道:“我夜里确实听见了音,可也没那么大啊!”
曹瑜附和:“中城指挥使在京里,足足有两万兵。兵变?这动静未免也太小了。”
“没变起来。”苗承淡淡地开口:“燕王谋逆的消息早就传到皇帝耳中。据说,丑正三刻就把燕王擒下了。主将没了,谁还有胆子谋反?”
“你怎么知道那么多?”裴修好奇道。
苗承蹙眉看他,眸中的惊色、疑惑混为一体,半晌才回:“我父亲,苗国公!我母亲,平宁郡主。昨夜,他们死活不让我睡,直到卯时,宫里的人出来传话,他们才许我去睡。你说我怎么知道,我能怎么知道?你被押着一晚上不睡,眼皮打了一宿架,你也非得打听打听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!”
“此次,是谁助皇帝平反?”
裴仪非常疑惑,按理说,兵变,这么大的事,常人不知道是常事,可平反平得也悄无声息,可见保密工作相当了得。
裴仪太好奇了!
苗承摇摇头,回她:“不知道,我也疑惑,谁能有这么大本事?”
“哼,”曹琦冷哼:“反正,那几个皇子没这个本事,谋逆,平反,随便一个词都能吓死他们。”
“哥!”曹瑜一拳锤在他后背,“你胡说什么呢?再怎么样,他们也是皇子,由不得咱们议论。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曹琦不服气道:“他们高贵,咱们卑贱,卑贱的人不配议论高贵……”
裴修打断他的酸话:“够了啊!曹瑜说得没错,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