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风未必能断清楚。”裴仪若有所思,低声说:“此案必有人精心准备,案子难度非时间所破。贺风短时断不出来,随着时间增长,他更断不明白,须得换人。”
关肃峥深知裴仪所言在理,一时无人可用,他的眉间不禁锁了一分深深的愁。
“我给王爷推荐一人,可用不可用,你再考察。”裴仪看破他的心思,适时提道。
“何人?”
“刑部右侍郎郎清。”裴仪见关肃峥面无反应,细道:“此人为官清正清廉,不愿结党营私,肯为百姓做实事,至于能不能用……我不敢保证,王爷接触一二再定。”
“难得你举荐人,明日我就去探探郎清的为人。”关肃峥揽住裴仪的肩,“夜深了,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裴仪闷哼。
话音刚落,屋外传来侍卫的呼声,压低声音呼:“王爷。”
“有人。”裴仪猛地抬头,关肃峥用力揽住她的肩,示意她不要动,对外唤:“何事?”
那人道:“征西将军府出事了。”
裴仪大惊!
果然!
关肃峥松开裴仪,尽量放柔声音,“你先睡,我去看看。”
关肃峥抽手要走,裴仪连忙抓住他的里衣,探起身道:“不,我要听,把人叫进来。”
关肃峥回身看她,无奈地摇摇头,对外喊道:“进来回话。”
“是。”侍卫在窗下应答,推开屋门往里走。
关肃峥着手点灯,走到外间见人。
裴仪只着里衣,走下床榻,趴在内室门上听外间的动静,外间的烛火透过门窗上糊的软烟罗,映在裴仪脸上,满脸的紧张。
裴仪听到那人言:“征西将军府和王爷预想的一样,子时起,刺客就来了。”
“结果如何?”关肃峥负手而立,面上毫无紧张之色。
“如王爷所想,只出不进。”那人自豪地说:“刺客共三波,每波五十人,招招痛下杀手,不过有征西将军来,他们一点便宜也没捞着。”
“现在几时?”
那人回头,隔着窗子望了望夜色,回道:“寅时。”
“此时人人困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