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正请安回来,按照在邯郸的规矩,开始于庭中立阵。他向为首的女人要了一根木棍,执在手中,站立在庭中。那四名女人也不过来打扰,两人坐在一边看着,另外两人则到厨下张罗。由于没有傧相的指导,赵正这次立阵,一直到早餐炊熟才停止,可能比平时多站了大半个时辰。
早餐时,那些女人围在赵正的身边,为他准备食物,热情地侍候他进食,还七嘴八舌地询问他在邯郸的经历。女人的八卦就是多,所问的问题包括:每天都和谁睡觉?除了和母亲睡觉外,还和别的人睡觉吗?有人陪母亲睡觉吗?
吃过早餐,在邯郸就是上课的时间,他应该背上背囊,乘上车,前往邯郸尉使府;那里有一位懂得很多的先生,教他读书、写字、演礼。但赵正突然意识到自己回到了咸阳,上课这事……
他有些怯怯地问身边的那名女人道:“吾将课教,奈何?”
那名女人道:“时近新年,诸学皆罢。必待十月望日,乃复课学。公子或于彼时复学。——此皆宗正守之,公子勿虑也!”
但赵正不甘心道:“吾之背囊何在?”
一名女人到旁边的房间里,取来了赵正千里迢迢随身带到咸阳的背囊,里面是赵正在邯郸学习诗和礼的笔记,沉甸甸的,只怕有十多斤重。赵正打开来,里面的内容多数都是诗,每首诗都记了一片木牍,共计三百多片木牍。赵正一一取在手中,对着诗,按照冯敬教授的声调吟诵起来。那四名女人分坐在赵正两侧,似乎也很用心地听他吟诵。
赵正约吟诵了十首诗后,一名女人上前道:“公子所诵,甚合节符。然公子气短,未可多诵,愿暂歇!”随即有女人捧上清水来,给赵正清嗓子。为首女人道:“公子在邯郸时,所习者几何?”
赵正道:“从师习诗、礼、诸侯形势,从诸父习阵战之道。”
那女人道:“公子立阵之功,可见公子之所习也勤!”
赵正道:“汝妇人亦习战阵之道乎?”
那女人道:“凡秦人皆习战阵,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