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正一身玄甲立于白霜覆盖的高坡,甲片反射着冷光,如暗潮翻涌。他的身后,是严阵以待的百名精兵,战马喷着粗重的白雾,蹄下踏出的雪印清晰而又凌乱。无人喧哗,唯有风声在耳畔呜咽。每个人都紧握武器,目光如鹰,死死盯着远处隐没在雾霭中的城墙。空气中透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,仿佛每一片雪花的落地都能引来某种不祥的颤动。
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模糊的啼鸟,尖锐的鸣叫划破沉寂,像是为这片宁静拉开序幕。陆正抬头,眼中浮现一抹戒备。他的右手缓缓搭上剑柄,声音低沉却不失威严:“传令下去,全军戒严,随时准备迎敌。”无人知道那敌人何时而至,甚至是否真实存在,但危机就像埋藏在雪下的暗流,悄无声息地逼近,每个人都清楚,下一刻,也许这片寂静的白色天地将被血与火彻底撕裂。
陆正接到攻城的命令时虽有疑惑却也没有怀疑,这是矫云浅之名的诏。
他看着来送命令的小兵,疑惑的眸子在他身上扫了两下,目光又落回了那封手书上,上面的印是云浅的,是真的。
就这样……陆正踏上了一条“不归路”。他率领五千人马攻城,初时只觉敌军防御松懈,守军布置稀疏,心中虽有疑虑,却也压了下去。他以为或许敌军内部出了变故,于是下令全力进攻。然当他破城而入时,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心头一沉——城内空荡寂静,街巷无人,粮草辎重更是寥寥无几。
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陆正目光沉凝,脑海中飞速闪过数种可能,直到他突然意识到:此处恐是个精心布下的陷阱!
“速撤!”他果断下令,但话音未落,远处便传来低沉的战鼓声,震彻山野,宛如催命的丧钟。陆正疾步登上城墙,只见敌军旌旗遮天蔽日,重重包围了整座城池。
营中士兵见状无不神色慌乱,低声窃语。陆正咬牙低吼,压下心头的惊怒:“听我命令,闭城休整。”他迅速稳住军心,命令众人固守城池,同时挑选几名身手矫健的轻骑,携急报突围求援。
目送轻骑冲出包围时,他握紧拳头,心头如同压了一块巨石。若援军不至,这场战局,恐怕将是一场无力回天的劫难。
而齐觉域亲自带兵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