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云家的人并不是全然都死了,起码她的妹妹,还有她的族亲女眷们现而今或多或少都在宫里。
“陛下为何动怒?”她站起身,语气平静,“臣妾遵旨来此,不过是在寺中修行,何事能惹得陛下亲临此地?”
齐赫尧冷笑一声,指着那个男人:“他是谁?”
云浅转头看了一眼男人,淡淡道:“陛下不是说过,臣妾不过是个弃妇。既是弃妇,结识些俗人,陛下也无权过问。”
“你想死吗?”
齐赫尧像是被怒火烧掉了理智,他伸着指头,连话说出口时都险些咬了舌头。像是回想起什么般,他才突然转身对着后边的宫人及侍卫厉声怒喝道:“都给朕出去,今天的事,如果有一字泄露了,你们都给朕提头来见!”
而就在侍卫们都纷纷遵旨退下后,下一瞬齐赫尧的脖颈上就被抵上了一把锋利的刀刃。
看着眼前这张跟自己肖似的脸庞,齐赫尧又惊又怒。
“你!”
“你若还想活,就少说几句话,凭你做的事,我杀你一千遍一万遍都不为过,但在此之前,你该跪在她的面前给她磕一百个响头。”
“你杀了她家人,又同她妹妹搅在一处,你难道不该死吗?”
身着素袍的出家人此时本该高坐在佛堂处念着佛号,此时却有如地府的罗刹般,为着她破戒,为她杀人。
齐赫尧的目光在刀锋与齐觉域的脸之间游移,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愤怒与震惊。他强自压住恐惧,冷笑一声:“好啊,朕倒是小看了你。你是谁?竟敢对朕行此大逆不道之事?”
齐觉域的刀刃稍稍用力,齐赫尧的脖颈渗出一丝血痕。他冷声道:“你以为,你高高在上,就可随意践踏旁人的性命与尊严?齐赫尧,你的帝位,不过是一层虚妄的外壳,今日我只需轻轻一划,你便什么都不是了。”
“齐觉域……”齐赫尧忽然低声呢喃,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难以置信,“你是……齐觉域!”
云浅微微一愣,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。她早已知晓齐觉域与齐赫尧容貌相似,却未曾想过两人竟有更深的渊源。
“你一个杂种,也敢染指朕的女人?!”
衣料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