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王府也有一株同样的腊梅树,只是从未开得除此耀眼。
一阵有些刺骨的寒风掠过,腊梅的香味也变得更加凛冽起来。
“小姐,明日你真的不去驿馆给王爷和西平侯送行吗?”
星月端了个锦盒,里面都已装着满满一盒子的腊梅花,正是刚才沐云歌亲手摘下来的,“这腊梅,可真香!”
“嗯,不去了。父亲和兄长他们的目标太大,我去送行反倒会让他们行动不便。”
沐云歌轻声回答,忽然转头又看见一枝腊梅开得尤其好,顺手摘了好几朵放进星月端着的锦盒中,“这些腊梅花你都拿去做进香囊里,晚些时交给追风,让它带到沐家军营地,给父亲和兄长送去。”
明日便是沐王爷和西平侯启程回云南府的日子。
沐云歌也想过,跟着父兄一起回去,可细想之后,还是决定留在皇宫内。
一是,先帝的遗旨在那,轻易她还走不了;二是太子殿下尚杳无音讯,她答应过他,会在宫里等他回来的;三来,晋王留在宫中的眼线实在太多,她也怕,稍有不慎反而父兄惹来麻烦。
她现在只想父兄能安全,迅速的离开京城。
趁着现在晋王对沐云凤的宠爱,并没有强行将父兄二人扣在京中为质。
星月将锦盒里的腊梅花,又压实了些,低声抱怨道:“晋王殿下虽说是遵了先帝遗旨,让我们主仆住进了长春宫,可长春宫里的那些宫女、太监却全是他的人,跟禁足倒也差不多。”
星月说得没错,晋王心中的算计,沐云歌也是很清楚的。
太子殿下未归,但只要他能重新得到沐云歌的青睐,便可以名正言顺,早些登临帝位。
所以,他是决计不会让沐云歌轻松就离开盛京的。
沐云歌侧头看她,天空又开始有小片的雪花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。
“尚宫局那边怎么说?”
“尚宫局前任尚宫是贤贵妃娘娘的人,贤贵妃殉了先帝后,便被送到冷宫那边去侍候皇后娘娘了。”星月这些日子来,倒是在长春宫内与那些太监宫女们熟络了很多。
宫中大大小小的事情,也会有意无意地传到她耳朵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