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大抵也是,项霖瞒下那件毒衣服来自于她的原因吧。
尽管毒衣物的根源并不在她这儿,但的确是她拿给项霖穿的,没有人可以证明,这衣服到她手上之前就被浸晾好了遇水可燃的“毒”。
就算程萸主动出面承认都没用,因为摄政王不会允许这脏水泼到定远侯府头上。到时候唯一的可能就是舍弃程萸,让她一人担下所有,或是让程萸死死反咬住她。
既然横竖处置不到罪魁祸首,那起码不能遂了他的意。
摄政王要她和项霖两败俱死,那她偏要跟项霖都活得好好的。
不仅要都活得好好的,还要不能相互猜忌暗使绊子,不能便宜了摄政王坐收渔翁之利。
思至此,周立寒忽觉拨云开雾,好像看明白了摄政王眼下的打算——
“他想先利用我们除掉皇后滕家,或者利用皇后滕家除掉我们。不论是谁除掉了谁,总要使另一方也大有折损。
“若活下来的是项霖,那他就可以以这个事件为节点,持续加深皇上对皇后、恬王的嫌隙,直至使皇上对滕家忍无可忍,使恬王再无顺位可能。”
这时项霆也不再跟她拌嘴了,沿着她的思路往下推测道:
“若活下来的是你,那他就更方便了——最名正言顺的第一继承人退场,然后再膨胀你的野心,挑唆你与我内斗,最好是让你把我先给斗没了,然后他再找个机会,大义凛然地把你拱下台。”
周立寒听得连连点头,伸手鼓掌。
“妙,实在是妙哈。”
只可惜她和这些皇子,都不是甘当鹬蚌的傻子呢。
哦,三皇子项雯那个制杖除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