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议,你先忙你的去,我和我媳妇儿说话呢。”她扶额赶人。
项霆闻言哦了声,冷漠地瞋了眼程萸后离开。
程萸也退坐下来,情绪平复了些,但眉间仍凝着哀愁。
“你想如何处置我?”她有气无力地问。
“处置一词何解?”周立寒反问。
程萸是恋爱脑没错,但她也很聪慧:“你是要如懿王所言,将我之罪昭告处刑,还是打算拿我作为把柄,要挟爹爹或摄政王?”
“要能的话,我肯定是选后者啊。”周立寒也不忌讳直接和她说:
“但我为何要要挟你爹?他手上能调的人马还没有我北镇抚司多呢,你哥更是不需要我要挟,正义之请,他自会帮我。至于摄政王?他根本不会被威胁到。因为事情是三皇子让你做的,和他有什么关系?有什么证据可以说是他指使三皇子让你这么干的?”
程萸:“。”
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项雯的事的?”她发出另一个疑问,话音微颤,“你,或是懿王在跟踪我,监视我?”
“没有啊,我说了不干涉你就是完全不干涉,既不阻止也不监视,我又不担心这些流言绯闻。”周立寒表示冤枉,“搞得好像传言我在家夫纲不振,就能影响我在朝的地位和办差的能耐一样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程萸垂下眼帘,竟然流露出一丝伤感,“这么说来,我于你而言,完全是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累赘了。”
周立寒差点又说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,幸好刹住了,但又不知要说点别的什么。
程萸却又先道:“其实项雯让我把毒衣服给你的那天,我是希望你有监视我的。”
可她也知道,那时若真如此,事情又岂会发展到这个地步。
“,”周立寒还蛮意外她这么说的,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回什么,想半天道:“额,那我从今往后开始监视你?”
程萸:“。”
“周立寒,我都差点要自尽谢罪了,你还在这里开玩笑!”她绷不住大哭起来,“老天爷为何待我如此不公?我犯了什么错要嫁给你,要得知我爹爹在党争,要卷入你们的血雨腥风!”
周立寒挺认真地回道:“老天爷当然待你不公啊,你又不是公的。所以嘛,果然不要成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