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立寒真的觉得很无辜:“我确实没什么好要挟的啊,我只是想要一个能帮我挡桃花,不作妖的妻子罢了。莫非我还能以此要挟您离开摄政王,归忠于皇上?”
“难道不是么?”老定远侯倒完茶,把茶壶啪地一搁。
“那您真能如此做么?”周立寒显然也不信:
“虽然我是真心建议您回到皇上身边的。毕竟万里兄坚定地以为您是忠于陛下,他也以您为榜样,正气浩然;程小姐虽然略显痴情,但也不是那种被男女情爱蒙蔽双眼的傻姑娘,之所以犯下傻事,还不是因为得知了您的立场。”
这话倒真把老定远侯给干沉默了。
周立寒也不打扰他,安静如鸡地喝茶,话说到点就行了,剩下的让人自己想,否则多说无益。
“所谓党争,站队,不是善恶正邪这么简单。”过了很久,老定远侯仿佛卸下了什么架子一般,长长地叹气,肩膀松沉下来:
“老夫选择那位的原因很复杂,不提也罢。老夫只能说从未真正因党争权斗,而做过什么伤天害人之事,希望这点,起码能保住定远侯府不会倒塌。”
周立寒点头表示相信,确实,虽然摄政王自己霁月清风,麾下很需要帮他做坏事的血刀子,但也不是完全不需要干净刀子,否则如何拓宽标榜,取信于世人。
“如此说来,岳父大人您自己也是很明白的,那小婿就不赘言了。”她把茶喝完起身:
“小婿此来,就是让您看在我不要挟您的份儿上,以后对我手下留情,这也是给程小姐和万里兄,给您留一条后路。虽然我是一个假人,但对万里兄的朋友之心,和对程小姐的愧疚怜惜都是真的。”
定远侯抬头目送她朝外走去,正要开门时忽然开口问:“你,到底是男是女?”
“?”周立寒对这个问题感到疑惑,老家伙不是知道她是韩裘的女儿吗?还是说
“啊?不是,您真信我是从小男扮女装啊?”她诧异道。
嘛呀,那夜在宫中被人揭发真身时的随口辩词,竟然真有人信了??
定远侯见她这般,显露出些拿捏不定来:“周千户竟然不知?这两个月京城中大多数人都信了你本是韩家人。但是因为生母——当时的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