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哗啦!”他带着脚链腾然起身去攀车壁高处的透气口,马车很宽很高,他不得不踮上座椅去够,去张望外面
“嘭!!”
巨响如炸雷般在马车门壁外响起,伴随着撬锁和砸锁的声音和人的低喝,门被人从外面骤然破开。
一张分明熟悉却竟让他感到恍如隔世的面庞乍然闯入眼底。
“银竹!”
周立寒破门而入,立即扑上来用手里的锐器给他撬铁链锁。
这锐器是她从发间拔下的镀金簪,足够细足够尖且足够硬,却折断在铁链锁眼里。
“我干!这都兰人弄的劳什子锁链这么难撬?”周立寒大骂一声,又拾起从鞑靼人手里抢来的大刀砍链条。
“你知道陈瑰意在哪儿吗?这支队伍里好像没看到其他你这种马车!”她仰起头问。
由于拔簪撬锁。她的满头乌发如瀑散落,衬得那张有些小麦色的面庞分外白皙。亦或是在大雪纷飞中冻得没了血色,那双明眸也已经布满疲惫的血丝却盖不住坚忍韧意。明明蓬头垢面,此刻出现在他眼前却惊如天人。
“瑰意没有和我一道被交给都兰人换火铳呢。她在更前一夜就被都兰人带走了。”
项霖遗憾地露齿展笑,就像平日里见到她那般君子和煦,“你来救她和二弟?二弟没有被都兰人带走,你在京城里没有碰到他么。”
是啊。这般坚韧,是为二弟而来的吧。
卧冰以为二弟被都兰人带走了,所以才会从皇宫赶来驰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