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有空来乐家玩儿,岩儿说好久没见着义父,义父之前教的都滚瓜烂熟了。”连氏招呼着她离开,回头又捏乐台痒肉嗔怪,“赶走干嘛?我好不容易才见到!”
乐台心虚地瞅了眼媳妇儿不还嘴。赶走干嘛?他怕自己失态啊。不过好在媳妇儿也很担心周老妹,倒不显得他太突兀了。
“你心虚个什么劲儿,这么好的下属,这么好的晚辈,你不疼惜我都疼惜。”都老夫老妻了,连氏哪看不出丈夫在想什么。
乐台打马虎眼过去,“倒也轮不到咱俩疼惜,现在那些老前辈都不用藏掖了,疼惜她的人可多。”
神仙啊!
谁知道他当年之所以选择闽地岩城左迁,就是瞅这小山旮旯沟子里太平无事。
谁知道竟然直接碰上了个女扮男装的京城小姐、被追杀的当朝皇子,还有一窝蜂三四十年前威震四方的老将领?!
周立寒带程萸来到诏狱。
“你不问我来看谁?为什么来看?”程萸忍不住先开口。
“还能有谁?为什么要问。”周立寒扬眉,“想看就看,有什么大不了的。谁年轻的时候没看上过几个人渣?”
程萸:“。”这话怎么一股子陈瑰意的味道。
按理说这些皇室宗亲犯事儿,应该关的地方是宗人府。但治宪帝让关诏狱,那就关呗。
反正里头还有韩裘父子呢,这大过年的,凑在诏狱里一块儿唠嗑也不孤单。
缇骑将二人带到项雯的牢房前。
一见到程萸,项雯的眼睛就直发光;再见到周立寒,项雯的眼睛更发光。火光。
“萸妹妹,你快离开这个欺上瞒下奸臣佞贼。”他冲到铁栏前扒拉着牢门,使劲儿往外瞪眼,“她根本就不是个男人!她是韩黎,就是十二年前那个竟敢忤逆父皇的孽女韩黎!”
周立寒把手枕在后脑勺,悠闲地瞧他,“咋的嘛?您要炫耀您当众扒我衣服的光辉事迹啊?”
程萸听了也没有什么反应,非常淡淡的:“你想表达什么?”
项雯:“。”
“她在骗你婚!骗你守一辈子活寡啊!”他简直要抓狂得用脑门儿磕铁栏。
程萸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