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周立寒反而平静下来回答,“保守四年半,但几乎是要六年。”
“……,”项霆怒意更甚三分,“六年?那我们认识了多少年?”
周立寒认真计算了一下回答:“五年七个月。”
“我们认识还不到六年。”项霆再次被她气笑,“可你一个西征就要去六年?”
好好好,原来是在计较这个啊。周立寒无奈一笑:“哎哟,你说的我好像不会回来了一样。等这个六年过去,我还有六十年和你在这儿呢。”
“你这么肯定自己能回来啊?”项霆丝毫没被缓解到,开始连环灵魂拷问:
“你出过海么?知道这条海路到底有多远多危险么?你打过这么大的仗么?就算战胜,你知道自己真能活着凯旋么?”
周立寒还真被问凝噎了:“有一说一,确实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回不来怎么办?”项霆低喝质问。
周立寒叉腰,理直气壮:“妈祖娘娘同意我去了的,就会保佑我一路顺风。”
“你就说你要是回不来,怎么办。”项霆抬脚逼近她,紧抓这个问题不放。
“那你给我追封一个爵位,让我体面下葬咯。”周立寒有点不高兴了,索性故意道:
“男女就不追究了,反正交代史官给我写一篇正面点儿的传记,让我流芳百世一下——唔!!”
情况发生得太过突然,以至于周立寒根本没反应过来,骤然被项霆推到门板上摁住肩头,双唇也同时被紧紧噙住。
其实这触感并不完全陌生。
上一次是发生在一年半前的某夜宫宴,她被摄政王算计被迫跳入太液池险些呛死在水里的时候。
他毫不犹豫地钻入水中伸出双手把她从深渊里捞了起来,贴上她的唇,给她渡气。
然后她对此回避掉了任何表示。甚至下意识地选择遗忘。
但是今天,她一下就记起来了,当时那样的情景,那样的感觉。
“周庭霄!你,”这一刻非常漫长,周立寒险些窒息过去,好不容易感觉他松了些劲赶忙用力推开,不敢置信地瞋他。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