畅快归畅快,但是真的肚子饿了。
本来战完一回就打算起来吃的,结果温存一番,又莫名其妙的大战两回了。
在毓秀宫里根本休想用膳。但又没脸皮马上去娘亲宫里吃。
周立寒气呼呼地踏进芙水楼,准备吃一顿午晚膳。结果居然在这里碰到了沈铭。
沈铭坐在二楼正中间的厢房,出神地望着楼下戏台的奏乐。
虽然陈瑰意已经离开了一年,但芙水楼仍然保留着她排演的乐曲和折子戏。仍有许多敬佩她勇气,和祈祷她平安归来的文人雅士乃至平民百姓会时常来看。
沈铭俨然是这一年里的最佳常客了。
“沈将军,还没回去收拾包袱?”周立寒敲了厢房门便不客气地进去坐下,“再没几日就要启程了。”
沈铭回头看她一眼,抬手给满了碗酒。
“启程在即,我却有些退怯了。”他端起自己那碗,兀自干掉,“你说她若是见到我,还会恨么?”
周立寒也端起酒碗慢慢酌,想了想道:“其实我觉得,她应该从未真正恨过你。”
沈铭怔住。
“当然,对你多有感情也谈不上。”周立寒端碗敬他:
“我不知道你俩前面的事儿,不懂你们两个完全不搭噶的人到底是怎么走近的。但是不难猜,虽然是你先和别人成亲在先,但在你成亲之前,应该她已经先决定与你断绝,和你划清界限了。”
沈铭哂笑:“你猜的不错。那天我对她说,我不娶公主了,我们私奔吧。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桃花源去,不需要汲汲于功名,不需要为功名利禄身不由己。她却回了我一耳光。你猜是为什么?”
“你不要功名利禄就不要啊,绑着她干嘛。”周立寒当然知道陈瑰意为什么回绝,因为自己就是被她熏陶出来的:
“你是世家公子,你不知道真正没有功名利禄的生活是什么样的。但她不一样,她当过商户千金,当过乡野村民,再从乡野爬上官场,她绝不可能为了情爱放弃前途。”
见沈铭张嘴想反驳,周立寒又抢话道:“知道她后来为什么讨厌你吗?因为当你想做主她的人生,以保护她的名义屡屡想让她离开的时候,在她眼里你就变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