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退一万步来讲,管他的,她死了哪管洪水滔天?能因为败了而留下“浓墨重彩”的一笔,把自己的糗事往事贡献给后人提供研究,还能提供陈瑰意说的那劳什子“课题”,这何尝不也是一种另类的价值?
额,打住打住,先别说后世。光论眼下,若是败了会给大楚上下造成多大的打击都还不知道呢,不该放松的就是不能放松。
直至上了西征的战船、撤了船锚扬帆起航,周立寒才完全从恍惚中回过神来。
“不儿,陈姨、不,姨奶奶。这怎么可能?”
“怎么不可能?你以为无经者就一定都不孕吗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你不就不是吗?老娘已经诊五遍了,根本不可能有错!”
——坐上战船出发五个月后,周立寒实在觉得自己可能不仅仅是晕船,也不可能是吃太多把肚子撑大了,绝对还有别的一些很可怕的问题。
于是硬着头皮来找作为军医被同样派出征的陈医娘问脉。
显然,结果就是发生了她原本以为完全不会发生的事:
她有喜了。
这也太魔幻了。
陈医娘抄起垫手腕的脉枕就要打,“你怎么也会偷偷干这种事儿?!说,是不是那个臭小子逼你的?”
周立寒满面害臊,声如蚊讷:“其实一开始也算是我主动的。”
陈医娘简直有些怒不可遏:“老娘抽死你这孩子!这可是在征途上,在战船上!除了你我,几乎没有其他女人,全是男的!你自个儿说现在怎么办?”
周立寒哑口无言,陈医娘又一顿输出:
“这孩子要还是不要?不要的话,下一次停船我就去给你弄药,但你若是流了这个,以后就铁定是绝对不会再怀上了!要的话,可如今这天越来越热,你要怎么捂住这肚子?就算捂到了腊月或明年开春,你要怎么生?啊?”
周立寒捂头。感觉自己现在最大的还不是肚子,是脑袋。
其实她本不该这么犹豫的。她觉得自己必定会不假思索地选择不要。
纠结一瞬间都是对她自己的不尊重。
开什么玩笑,她现在可是要远征立军功的武将,怎么能半途上生孩子?
这对